40岁开始学画,60岁成职业画家,齐白石、张大千都甘当他徒弟,他这辈子值!

2019-01-07

想要开始新的活法,

任何时候,

迈出第一步,

都不会太晚。


上海浦东。

陆家嘴东路15号,

寸土寸金,

大厦林立。



一栋古旧老宅,

局促其中,

却独有一番韵味。



一百年前,

陆家嘴还叫烂泥渡路,

吴昌硕租下这几间破屋子,

开始了他的海上生活。




他被称为“诗、书、画、印”四绝,

与任伯年、赵之谦、虚谷齐名,

并称“清末海派四大家”。




他是一代宗师,桃李满门。

他的十三个徒弟,

齐白石、张大千···

随便拿出一个,

都是大师级别。




他以金石入印、入书、入画,

日本称之为印圣。

与书圣王羲之、

画圣吴道子齐名。




弟子齐白石,

60岁后方修成正果。

而老师吴昌硕,

得名更晚。




40岁的时候,

吴昌硕拜海上名师任伯年为师,

学习画画。




而40岁之前,

他只是一名“酸寒尉”。




上扣无顶戴红缨帽,

一身葵黄色官袍。

他刚刚交官回来,

袍服未去,拱着双袖,

还没来得及擦汗。




这副穷酸相,

被任伯年碰个正着,

画家大笔一挥,

就有了这幅传世之作。




潜行仕途多年,

他从未有过任何风光。

倒是在纸笔刀石间,

活出了真我。




自幼好石,

十四岁就开始治印。

“与印不一日离”,

吴昌硕对于刻印,

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。




家境清贫,

村前小溪的石头,

破旧的方砖瓦片就是石章,

磨好的废铁破钉就是刻刀。



一次刻刀划破了手指,

伤口很深。

乡间缺医少药,烂了很久,

左手无名指竟少了一截。



钝刀刻印极需功夫。

吴昌硕十几年修炼,

练就了不同常人的腕力,

为其日后艺术造诣奠定了基础。




拜任伯年为师的时候,

任伯年让他画一幅看看。

吴昌硕没学过不敢画,

在老师执意下随意几笔,

落笔非凡,用墨浑厚。

任伯年只说:“你已经在我之上了。



为官不达,酸寒一生,

但他的书画却从不酸寒。

再艰难困顿,

艺术之道总是充满刚正之气。




他画梅花,

一朵朵像酒盅那么大。

有人讥笑他,他不理会,

越发随心去画,

他最恨画家墨守成规。




他不守古法,

用西洋红画花卉。

变水墨为五彩,

变重墨未重彩。




他的荷花 ,

古拙、 腴润。




他的梅花 ,

冷艳 、浑穆。

古拙中透出力度、

透出美感、透出趣味,

他赋予中国绘画一种新的情感 。




历经宦海沉浮,家仇国恨,

走过兵荒马乱的吴昌硕是个文人,

他的画却不似旧代士大夫那般纤弱。

他的画饱满向上,苍茫有力,

金石之气迸发,一派磅礴气象。




65岁,

吴昌硕的画自成面目。

创造了中国画新的审美意境,

成为“文人画最后的高峰”。




68岁,

他再一次重启人生。

上海光复后的深秋,

这个前朝遗老,

一身长袍,扎个小髻,

靠着画艺闯荡上海。




69岁,

他在西子湖畔,

被公推为西泠印社第一任社长。




以印为主,兼及书画,

西泠印社保有12000件文物,

107件国家一级文物。

其中镇社之宝《三老碑》,

就是吴昌硕募集8000银元,

从日本人手里赎回。




这个“以汇流穷源,

无门户之派见”,

保存金石,研究印学的

天下第一名社,

于2009年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



泼墨写叶,浓墨勾叶筋,

淡墨写葫芦,草隶绘大藤。

水墨淋漓的葫芦叶间,

流淌着浑厚有力的神采。

这是吴社长最擅长的题材。



学我,不能全像我。

化我者生,破我者进,似我者死。

——吴昌硕

2019/01/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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